作者 王建春
創作倘若沒有生活,就如同武術沒有功底,技巧再高明,也是“花拳繡腿”。書本是理論、是捷徑,是教我們寫作的技巧,如同武術的套路;生活是實踐、是積累,是我們寫作的源泉,如同武術的基本功。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經歷多了,閱歷就豐富,自然就不會咋咋呼呼、大驚小怪。
行走在文學的字里行間,暢游在藝術的浩瀚海洋,就是選擇了快樂健康、高雅情趣、輕松浪漫,遠離了空虛無聊、是非爭端、攀比妒忌、庸俗污垢,文學為我們帶來了無窮的歡樂,她留住了我們的青春,留住了我們的記憶,拉長拉大了我們的有限時間和空間,使我們的生活更有質量、更有情調、更豐富多彩。然而,生活中,常聽到有人說,我是搞文學創作的,從不寫新聞報道;還有人說,我是寫散文的,從不寫什么曲藝。從他們的語氣中,我嗅到不屑寫新聞和搞群藝創作的味道。
我以為,撰理論、采新聞,使人思維敏捷,邏輯嚴密,語言精煉,能培養人的洞察力和政治敏銳性;寫詩歌,需想象,能鍛煉人“穿越時空”的超強能力;編戲曲,講究結構布局,人物刻畫,使我們更注重故事性、觀賞性和“出乎預料”。各個文種,不是水火不容、截然分開的,大家同在一個游泳池,蝶泳、仰泳、蛙泳、自由泳,都好看,相互欣賞才賞心悅目,大作、力作,各種文體都用得上,全能冠軍分量最沉。君不見大凡流傳下來有影響的作品,哪一個不是站在民族國家生存發展的制高點去審視、去確定作品的主題和描寫的手法?那種卿卿我我、沒骨沒肉、無病呻吟、故作多情,我稱之為精神病院、醫院、妓院的文章,終究會被人唾棄。
文藝是自由的,文藝家的精神也是自由的,但我們所說的自由不是信馬由韁,不是游離于我們的社會大形勢之外。相當長的時間里,對于文藝作品的要求,某些人只講一面,就是看群眾喜不喜歡、高不高興、歡不歡迎,好像群眾喜歡、高興、歡迎就行了。其實這只是事情的一個方面,習近平總書記明確地指出,“把服務群眾同教育引導群眾結合起來,把滿足需求同提高素養結合起來”,這非常重要。
文藝事業是人類的一種審美的、獨特的意識形態形式,所以文藝工作理應被納入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范疇,予以高度重視。只承認文藝的商品屬性、娛樂功能,抹殺文藝的意識形態屬性、教育功能,是不符合馬克思主義的。
習近平總書記說:“作家藝術家應該成為時代風氣的先覺者、先行者、先倡者,通過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溫度的文藝作品,書寫和記錄人民的偉大實踐、時代的進步要求,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作家和作者只一字之差,但境界卻應有天壤之別。“作家”的稱號是人民和權威機構認可贈予的,此時的他已不是他個人,應當是人民和祖國的作者了,理應為人民呼、為國家鼓。
其實,無論寫景還是敘事,都是在抒發感情,歸根結底是在寫“人”。有人以為戲劇小品是以故事取勝,其實不然,好的戲劇,依然在刻畫人物,故事情節因人而生,反過來說,因為有這樣一個人物,才有那么一場驚心動魄、悲戚離合、感人至深的故事。我們詠梅、贊松、譽竹,是因為“歲寒三友”習性和特征,恰能激勵我們克難奮進、勇往直前,正因此,代代文學志士像宣傳民族英雄一樣,歌頌她、贊美她。
當前,脫貧攻堅任務在即,更需我們沖在一線,創作能夠激發貧困群眾內生動力,堅定脫貧攻堅致富信心,增強基層干部脫貧攻堅信念,激勵干事創業動力有分量的文學作品。在文學史上留下不朽的傳世作品的文藝大家們,曾經撐起他們生活時代的文學天空,就是因為他們把眼睛看向火熱的生活現場,看向大地的深處,這是從事文藝創作的本分與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