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新網訊(通訊員:張巧、鄧小米、文衛)“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首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他們昔日濃重的陰影;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圣者的靈魂,愛你衰老的臉上痛苦的皺紋;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凄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葉芝的這首《當你老了》詩歌,是一幅敘述直白,意境優美的假想老了的執著愛情生活描繪。
在我們現實生活中,在漢陰縣城關鎮五一村十六組集中搬遷點,院子里,飯后謝全長對坐在老伴陳守翠的輪椅前,雙手抱著老伴的右腿腳不停地抬起、放下,伴著嘴里“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節奏抖著。陳大媽還是一臉漠然,老謝抬頭用著近乎乞盼地眼神望著老伴說:“你要多這樣抖啊,好走路呢!”老伴兒若有所心思地“呵呵”一笑,又搖了搖頭,隨之左手掏出手帕揩了把眼睛鼻子。他們的肢體在抖,旁人的心房在顫……
自前年正月老伴陳守翠中風從死亡邊緣搶救過來后一直右半身癱瘓,老伴在輪椅上坐了三個年頭,謝全長在路上推了三個年頭。今年63歲的謝全長一直胃不太好,近向又被查出肝上有結石,按診斷結果醫生都要求住院治療,因照顧老伴無法脫身,老謝只是選擇了體外沖擊碎石簡單治療,開些藥回家服用。還經常覺得胸腹疼痛,準備下次陪著老伴復查時再作檢查。
說起近幾年的生活,老謝用句“都推麻了”無奈地描述著。三年時間,夫妻倆的頭發由烏黑變得花白,輪椅推爛了兩個。特別是發病初期由醫院轉回家里療養那段時間,老伴時有些痙攣癥狀,不論是躺著還是坐著,都疼痛得難以忍受,老謝急得沒法抱著哄著都不管用,情急下老謝只有放在輪椅上來回推著在機耕路上游走。有兩次是夜里發作,老兩口就在路上游了一宿。細心的老謝不僅推著走,每走一段他還停下來揉一會兒老伴手腳,生怕著涼了。下雨就撐傘穿雨衣推著逛。有時候,他也會停在路邊,兩只腳換著抬起來踩在輪椅輪子上跟湊在老伴耳邊聊會,老伴會笑、擺手、搖頭,發出的聲音只有咿咿呀呀。即使這樣,老謝還是耐心地像對待孩子教老伴“咿咿呀呀、咚咚嗆嗆”地唱歌,F在還學會邊唱邊用手打著節拍。
為了老伴能早日康復起來,謝全長不分晝夜、晴雨天,只要老伴舒服,老謝都會想盡辦法陪著她找樂子。2006年由交通不便的偏遠鐵架溝搬遷到現集中安置點居住的老謝一家,在鄉鄰眼中是和睦、樸實、勤勞、友善的鄰居,都愿意與之交往。這一家還曾被五一村評為“衛生示范戶”。老謝與老伴育有一子一女,女兒出嫁了,兒子媳婦為了生計需外出務工掙錢。陳守翠病癱后,照顧生病的妻子,為孫子們洗衣做飯的家務都由老謝負責。原來吃飯穿衣都需要別人伺候,一場病災把老謝的生活打了個顛倒。在諸多困難面前,老謝沒有抱怨,沒有懊悔,沒有沮喪,而是默默地每日重復做著為妻子穿衣裳、洗臉、梳頭、喂飯、清理大小便,以及其他家務。用心照顧妻子,做她愛吃的飯菜;用情呼喚妻子迷糊的神志,為她按摩、講述路邊的風景;用愛抗擊病魔,聊天、唱歌減輕妻子的痛苦,也用歌聲唱響生命。笨手笨腳的農村漢子用他的實際行動演繹著鄉村愛情故事。
在老謝的不斷努力下,老伴的癱瘓側肢體未發生痿縮,由原來的不能起身鍛煉著每天由老謝攙扶拄拐杖可以行走三、四十米遠。有時坐那兒聽別人聊天時陳大媽會不時用左手拉拉右手,左腳觸碰右腳,看到老伴著急的樣子,老謝會用手做著抓捏動作為老伴示范,不言放棄康復訓練的老謝對目前的狀況就希望能這樣用四、五年時間恢復到生活能基本自理就好了。
一句話,“少年夫妻老來伴”,老謝他們結婚那個年代,或許沒有舉行隆重的紀念儀式,沒有深情的表白和鏗鏘的宣誓。但是,時間是最好的證明,現在發生的一切,謝全長用自己的愛堅定地溫暖著陳守翠,白首不相離,愛在心間、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