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市漢陰縣,在去初級中學的路途上,每天上下班時間,有一個不起眼又不尋常的身影。這個身影行色匆匆,這個身影瘦弱單薄,雖然身體瘦弱,但不管在工作還是家庭中他卻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能量;他用看似羸弱的雙肩扛起了工作、家庭的雙重責任。對工作,他力求做得盡善盡美,在平凡中顯現男子漢的真性情;對家庭,他的下班時間幾乎全部被侍候有病親人的瑣碎占去。他,默默堅守,甘愿付出。在瑣碎中譜寫出一首不平凡的“孝親敬老”感人歌曲。他,就是漢陰縣初級中學教師——譚文山。
年近八十的老父親、幼年得病已癱瘓四十三年生活不能自理的姐姐、投身山區教育的妻子、上大學的兒子,這就是譚文山的家庭。晨曦未明時,譚文山老師已給父親買回了早點,然后招呼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姐姐上廁所,忙完一切,正好上班。中午,匆匆進家門的譚老師,先招呼姐姐上廁所,再安頓父親的中飯,然后一口一口喂姐姐吃飯,他喂得很慢,喂得很仔細,生怕不能活動的姐姐噎著,嗆著。下午下班,路上照樣重復著這樣的生活,照顧了父親的午飯和姐姐的吃喝拉撒之后,已是華燈初上,別人在河邊散步鍛煉的時候,他又開始給姐姐做最少半個小時的背部按摩,他仔細觀察姐姐的感受,確定手法的變化,力度的輕重,只要姐姐舒服,就是他最大的舒心,也許他把照顧父親和姐姐當成了自己的鍛煉。料理好姐姐洗漱直到她上床休息,已是夜深人靜。為了讓姐姐睡得舒服一點,晚上他每隔一個多小時就要起來幫姐姐翻身。無論嚴寒酷暑他每晚多次按時起來。周末陽光明媚的日子,譚老師還和妻子將姐姐背下樓,推著她沐浴陽光,呼吸新鮮空氣。
這就是譚老師一天的日常,這也是他八年來每天的日常。八年,兩千九百二十天里,無論是上班時間還是下班的路上,他從不敢耽誤一分鐘時間,沒有遺漏一次給姐姐的按摩,沒有少喂姐姐一頓飯,他沒有睡過一次完整的覺。血濃于水的愛讓他對姐姐如此傾心盡力地照顧,頑強的毅力讓他克服身體和心理的勞累,強大的內心讓他身擔工作和家庭的雙重重擔,默默地做著命運交給他的一切并不公平的事。
四十三年前,從姐姐癱瘓那天起,一家人就從沒嫌棄她,一發現她身體不舒服,就馬上送她去看病,端茶送藥,搽油、捶背、按摩手腳,精心照料。自2013年積勞成疾的母親不幸離世,譚老師義不容辭地擔起了照顧殘疾的姐姐、服侍年邁的父親的責任。
這是一個生活多磨難,家事多艱的家庭,但這又是一個老老小小相互扶持和諧溫馨的家庭,更是一個孝親敬老親的家庭。溫馨到他從沒認為姐姐是他的拖累,姐姐對他的依賴反而是對他最大的幸福;溫馨到為了幫譚老師分擔重擔,在鄉村教書的妻子崔小萍老師每天六點起來買好全家的菜才去上班,她承擔了給姐姐洗澡,擦身體的瑣事,周末還幫譚老師背姐姐下樓,推姐姐曬太陽。這種溫馨的力量來自于譚老師的母親——曾被評為城關鎮首屆道德模范的侯傳芳老師,受這種親穆家風的感染,譚文山一家人相親相愛,相扶相幫。他們的兒子,在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言傳身教下,勤奮懂事,孝敬長輩、主動喂姑姑吃飯,推姑姑出去轉悠。
譚老師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時間,他的生命融化在了家人的生命中,他又仿佛是一臺永動機,就是這份大愛促使他把這些看似簡單的瑣事多年來堅持做下去,做成了不簡單的事。如果把人比作花,那么譚文山老師應該是一朵顏色淡雅、花形細微、隱身在蕓蕓眾生中的小小桂花,不起眼,不出眾,但用心品,這馨香沁人心脾,這是善良忠厚,大仁大愛,勇敢擔當的人格的馨香,這馨香充溢著他的家庭,感染著他的同事,打動著漢陰人,還將繼續散發著無窮無盡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