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順成
王家院遺址在白河縣西營鎮柳樹村,“十天”高速路“馬鞍子梁隧道”南面,水田溝與朱家河口交匯處。
遺址占地約一畝,上有一株兩人合抱粗的槐蔭樹見證了王家院的興衰。從殘存的臺階、屋基、魚缸、拴馬樁、柱子基座等精雕細刻的石制品上看,可以稱得上是“鐘鳴鼎食”之家。
現在遺址上住著一位姓錢的老人,年逾古稀,在這個遺址上建了石板房,已住了40年。據這位老人家介紹說,王家院的家長名叫“王大業”,是中了進士戴了頂子的人,朝廷曾經委任他白河縣縣令,嫌官小不就。王大業還是一位很有名氣的老中醫,醫術高明,救人無數。
據《白河縣志》記載——王大業(1885-1940)字島,號烏山,白河縣西區朱家河口人,中秀才后自修中醫濟世。裴家河東莊李某,年39,眼疾,雙目失明兩月余。一日聞王在柯龍山家做客,無錢雇轎相請。六月初一令子扶至柯家求診,王切脈后道:“病雖痼疾,正氣內存,不妨事,吃一貼即好”。遂處方并囑服法。李兩服藥過后,眼痛加劇,自覺眼珠作響,六月初三雞叫時,李對妻說:“眼痛輕了,只是腹饑。”妻做荷包蛋四枚端至窗前,李問“天亮了沒有?”妻說“亮了!”李睜眼看窗,果見天明,大叫道“亮了!亮了!真神醫也。”是年底,李備煙土二兩、雞蛋、羊肉登門謝王,王知李家境貧寒,收禮后回贈銀元兩枚。
民國二十三年(1934),冷水河商人李某妻患乳痛,屢服當地中醫蔡某中藥處方無效。適逢王路過冷水河口,李延請王到家診治。王查原服處方道:“即我用藥,莫過如此。”王擇其一貼,命病家撿藥再服。王燒鴉片,藥煎好,遂將鴉片投麥粒大小一粒于碗中,命病人服過。片刻病人疼止入睡。時蔡至病家,聞聽王用其原處方服后入睡,喟然對王說:“藥神疏我而親你,我豈能再為人治病!”王笑到:“非藥神偏我,老庚若不墨守,乃縣內岐黃魁首也。”遂告其詳,蔡大受啟發。
一日王與好友李香圃閑話,為李戲診壽脈,切畢,對李說“你必高壽,應學醫濟世”。李信其語,30歲始學中醫,后亦成名醫,壽逾九旬。王授業弟子6人,皆為縣內中醫高手。
王家院的主人可是縣志中的王大業?我想,王家院前的拴馬樁肯定知道……俗話說,暴雨連三場,第三場暴雨后的老鷹溝云霧繚繞,曲徑通幽,行走其間似入仙境。
“老鷹溝”隸屬西營鎮栗園村,溝里人家現已不多,有幾戶人家是利用山上資源發展養殖業;有些人家則是從集鎮上回來避暑——在集鎮上買了房子的人家還把菜園子和莊稼地留在“老根據地”里,蔬菜吃完了就回到山上摘。
在集鎮上住下,開始還不覺得,時間長了才發現自己是住在“青石板”上,啥東西都得去買。年輕力壯的靠出外打工或在附近打零工掙錢維持著住洋房、孩子上學等生活運轉的成本,年老體弱的則從集鎮上回到山上“留守”,養個豬、雞,種點甘榨,吊個酒什么的,間接地降低了生活成本,還能貼補一下住在“青石板”上生活之不足,住在老鷹溝的老許如是對我說。
從溝口到老鷹溝垴有約3公里的公路,路面已壓平,即將硬化。老許惋惜地對我講,到自家尚有1華里的路不在硬化的計劃之中,原因是自己沒有搞養殖業。到老許家的公路是5年前修建的,路面還寬闊,路基經時間檢驗也牢固,距主路的確不遠。
老嚴家也沒有搞養殖業,但他很幸運,即將硬化的路就從他的房頭下經過。老嚴的幾個可愛的孫子都在山下新莊小學上學,現在放暑假了,從集鎮上回來,回到山上陪老爺子消夏。
老嚴指著隔壁屋子說,這是給嚴家爭面子人的老家。原來是陜西理工學院教師、陜西省書法協會的嚴都巋的住家。
老鷹溝山高溝深,樹木茂盛,環境幽靜,是避暑消夏的好地方。尤其是路旁高樹上纏絡的藤蔓上還掛滿了楊桃、八月炸等野果,雖尚未成熟,但讓人浮想聯翩。溝邊秧田還種植一些蓮藕,碧葉婆娑,藕花綻放,青蛙蜻蜓戲耍其間,好一個充滿詩情畫意自在逍遙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