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平安
一個春日,天空清朗明麗,處處春意盎然,使人不由自主想出去走走。朋友提議說,去燕翔洞吧,它形成于寒武紀,距今已有近五億年歷史,為天然石灰巖溶洞,為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隱藏在陜南石泉、漢陰、西鄉三縣交界處的熨斗鎮,如一位深藏不露的隱士。我們一拍即合,驅車前往,一路上雖然風光旖旎,美如畫卷,但我更期待著燕翔洞的春色。
車隊在蜿蜒的山路上蛇行,翻過一座山,車速越來越慢,后來干脆停了下來。原來,游人被車窗外的美景所吸引,紛紛在公路邊架起了照相機。我極目四望——山林已被春風染成了醉人的嫩綠,金黃燦爛的菜花,青瓦紅墻的農舍,裊裊升起的炊煙,春耕的老牛,荷鋤的老農,詩意地點綴著這山山嶺嶺!
一下山,我們就與燕翔洞素雅而清新的春色不期而遇。秀麗蜿蜒的富水河畔,菜花金黃、阡陌縱橫、炊煙裊裊,柳笛悠揚,拉著犁鏵的耕牛,潺潺流淌的春水……一切都是那樣和諧與自然。燕棲湖的水碧綠豐盈,清新溫潤,沒有寒冬的冷酷,沒有夏季的野性,也沒有秋季的洋洋灑灑。也許是她沉寂的時間太長了吧,湖水清澈得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柳葉大小的魚兒,碧綠清新的水草,粒?蓴档纳笆,歷歷在目,細節畢現。一湖圣水呈現出了世人少見的醉人的顏色,是藍,是綠,是濃,是淡,是很難用語言準確地表達出來的,總之,游人都說她像九寒溝的水。兩岸的野花姹紫嫣紅,爭芳斗艷,在春風中賣弄著迷人的風姿,還不忘記擠進“鏡湖”中比比美色,賽賽風韻。時有竹筏或小舟劃過,湖面頓時漾起五彩繽紛的碎影,原生態的山歌調子和著人聲鳥語在山谷間久久回響。
佇立或靜坐在燕翔洞口聆聽鳥聲當是一大快事。春天是鳥兒們最熱鬧的時節,它們要交友,要戀愛,因此,它們總是用最動聽的歌喉在呼朋引伴,聲調忽而悠長,忽而短促,語音或尖銳或圓潤,輕柔者如一曲曼妙的音樂,粗獷者如一首激昂的交響,疾如風,緩如琴,輕如水,美如歌,給燕翔洞演奏著一曲曲原生態樂章。然而,最熱鬧的還是人語聲,春天里,許多人從省外趕來,從古城西安趕來,從漢江之畔趕來,紛紛匯聚到這個地方,來一睹燕翔洞天的春日風采。
走進洞內,雖說洞里恒溫,但我們仍能感覺到融融的春意。溶洞里一般少有生物,但燕翔洞深處卻長出了小草,那星星點點的綠,是春天的顏色,是春天的信使,是少見的奇觀。洞內的水景更是迷人,成瀑、成潭、成溪、成珠,如碎玉、如春雨,如珠簾、如冰花,也正是這些流之不盡的水,鬼斧神工般地造就了這洞府奇觀。將軍的寶劍,如來的佛手,“流水云天”的空靈,“九寨風情”的神韻,“燕子仙姑”的風姿,“太白聽瀑”的壯美……一處處絕美的奇觀使游人如癡如醉,流連忘返。
走出洞外,但見車如流,人如潮,燕翔洞的春天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