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光
■ 黎盛勇
在陜西安康市平利縣的文管所里,陳列著一件國家三級文物,彩墨國畫《平利城圖》。這幅圖題款:“民間藝人李本澤繪,五二、四、廿”的畫作,為紙本,開度120×50CM。
藏品備注:作者李本澤(1880——1960),木匠,平利興隆汝河人。據說這是位民間工藝畫師,工木雕及建筑壁畫。從題款內容里對作者的稱謂和書法風格看,定非作者本人所寫,或者為當日收藏機構的工作人員所加上。那么,畫作的創作時間,或者早于這個題款所指明的時間。
《平利城圖》畫面的初稿,也據說是在縣城南面較高角度的“案山”上完成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平利“革命公園”。這個位置,是觀察平利縣城全貌的一個理想的最近地點。從畫面上看,遠山漠漠,青峰藹藹,樹色蒼翠。畫面顯得很有氣勢,設色淡雅柔和,構圖也很完美,藝術價值也不菲的。
畫作的主體,應該至遲是1952年的平利縣城及周邊環境的寫真。因為出自民間畫師之手,我們完全可以相信,其描寫對象是客觀真實的——畫面上,城的北面,依靠著手掌形的五峰山。山麓,城墻蜿蜒環繞。整個城垣所限,呈不規則的橢圓形?梢姵侵谐峭鈽渖娜。城里公署、廟宇、書院、人戶瓦舍。城墻上高低錯落的譙門、城樓、垛墻。西面的甕城、牌坊、亭榭、街道、操場;城外,村落零星,清流環繞,溪溝宛然,河上小橋如帶,橋上有步行者、荷擔者,人物往來,歷歷可數。
我們今天再到與畫作相同的位置看平利城,除了五峰山沒變,其余全變了。靜下心來看,今天的平利城,若將河邊的護堤比如城墻,南北邊兩個半包圍的城池靜臥一灣碧水,形態也還是一幅畫,一幅溫馨宜人的慢生活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