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詩人陣線副主席、《中國詩人陣線》副主編、《中華詩文名家》當代詩人、作家 周傳利
只要我在廣播上一說——后柳水鄉,別的頻道就會降低音量。這不僅僅因為我愛家鄉,也絕不是象癡情的鳥兒那樣,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是因為后柳水鄉碼頭邊的一排排金柳,一棵棵站立在夕陽中的新娘,那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還有碼頭上那一艘巨帆承載著千年古鎮,追趕超越,一路揚帆遠航。
我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你,為這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才與水鄉結下塵緣,是佛把我化作那棵站立老屋中的皂角樹,點綴在水鄉詩一般的畫卷,畫里的那個詩人——就是我。請你細聽,那顫抖的樹葉全部是我等待的熱情…
水鄉的水親而且最喜歡拉人照像,你只要駐足碼頭岸邊,男的在水面變帥哥,女的不用說妖嬈飄靚。水鄉的人更親,勤勞熱情大方,特別好客。就是生活在這的動物生靈都倍受感染,見客人來了就開始歡實,只要你一涉足水鄉,河中的蝦從漢江跳上岸為你帶路,螃蟹舉起雙臂要與你握手,走累了歇下來,魚兒很快躍上餐桌先與你親親嘴,再曖曖你的胃等等。接下來就是聽——詩人話水鄉。
早先還是穿開襠褲的時侯,家鄉的老人們說一句,是一句。很久很久以前,海龍王打后柳經過,從此,在陜南秦巴山間,有一個千年古鎮悄然落在漢江岸邊。傳說有一天,天空那個熾熱的火爐悄然一閃,浩渺北斗的對面,醉美的呈現,一座銀河,她拉出一條漢人的江水。浩渺的煙波倒映一幅天國的畫卷,古補優雅小江南。
如今,這里的人們稱她為我的家“后柳水鄉”。幾十年來,我閉著眼就能撫摸到她的圖騰,感知到她的氣息,與她末了的前世與今生。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今生的風景。
自打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我就生長在這里,沿著父輩縱橫交錯的掌紋,聆聽纖夫漁歌號子,伴著星光長大。巴山秦流間,這一個偌大的臉盆,如果,你站在月亮上往下看,猶如平鏡一塊,不時有人在樹葉上飄蕩,演繹出古老的武功,高強。
這是一個泥塑雕成的古街。那一把丈量生命厚度的月光尺,從噼啪的打麥場,翻過老屋中冒出了一株突兀的皂角樹。上天堆積的棉花,順著無腳大仙的走勢,壓在鏡面之上。扯一把擦擦汗水,古鎮的馬頭,露出了笑顏,沉醉在鏡面里的龍門,被翻騰出畫畫。
走進三面碧波的古鎮,沉重的腳開始變的輕靈,那些雄渾的血脈醞釀著明暗,被成雙對的月亮映襯出光鮮。
每當際遇火一般的金秋十月,那些堆積在碼頭上的水袖,江岸巖石,山川溝壑陡坡色彩變的更加惹眼。熟透了的楓紅鮮活如血,點亮“水鄉之秋”盛大節日的篝火,火把節、水上迎親、鬼谷尋徒、縣官巡游、花轎迎親、古裝快閃、五福財神、美食大賽、古典歌舞字正腔圓,歌詠四季風雨洗亮的背影,他們的每一次彎腰,都詮釋出熱愛水鄉的水,熱愛水鄉的土地,都是家人們辛勤勞作的寫真。
今年十月,正是水鄉人眉梢一掃憂郁殘云的時刻,他們勇敢勤勞,用辛勤的汗珠堆積出了收獲的喜悅;用心血繪制出一年又一年錦繡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