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波 黨信朋
一群大象正在有序的行軍,非洲大草原上的巨無霸,很奇怪的讓水牛打亂了行進的隊列?吹阶詈笪颐靼桌,大象的隊伍里不僅有小象寶寶,更有一頭瘸了一條腿的成年象。遇上這種頭腦簡單的野牛雖然大象的實力、實力占優,但它選擇了妥協,也許是不痟于與它計較,更多的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每個生命都是一部史詩有延續血脈的使命,也有恣情追愛的反叛,有團結一致的責任,還有桀驁不馴的不羈它們卻以實實在在的生存給人類帶來啟發。
因為水牛的擋道,這頭瘸腿的大象選擇了繞行。象群里兩頭強壯的大象馬上跟了上去和它一起同行。仔細觀察這頭大象,受傷的腿萎縮的很細,顯然是很長時間了,在非洲草原這個強敵環伺的環境下,如果沒有在象群的保護中,它很難活過七十二小時。這一刻,我看到了獸性的光輝,也因為此,我持續關注了這只象幾個小時,發現從始至終,總有一頭或兩頭象跟著它。正基于這種無微不至的守護,這只象才能在非洲大草原上生存至今。
也許有一天它肯定會倒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它的同伴們也曾都全力以赴的努力過,這不就是非洲草原的美嗎?殘酷又美麗,怪不得黃家駒在這里,寫下了BeyonD樂隊那幾首經典永傳唱的金曲。
在遼闊的非洲大草原上,象群正在穿越轉移陣地,一只受傷的大象時而掉隊,但每一次,總會有強壯的成年大象伴它隨行,一路護衛著,它們知道,在腳下的土地上,隨時都可能有來自周圍的襲擊和危險。
朋友守候了幾個小時,拍攝下了這一幕。視頻中伴奏著黃家駒那首著名的歌曲《光輝歲月》: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
非洲。是片神奇的土地,它有世界最大的沙漠;世界最長的河流;世界最大的盆地;世界最長的裂谷;世界最長的海峽;還有世界最原始的傳說。這里有世界上最混亂的國家——索馬里;也發生過最駭人聽聞的慘案——盧旺達大屠殺;而他還誕生了世界首例心臟移植手術——南非。
在大多數人們模糊的印象中,非洲是我們這個星球上最落后的地區,他一度被稱為“被上帝遺忘的地方。”原始裸露著身子的人群部落,饑餓消瘦的孩童,電視中也時常出現非洲大地上漫無目的戰爭中那些稀稀拉拉的槍聲。
數年前,同村兄弟從特種部隊被選調到剛果(金)維和,我好奇的問他:你們去打仗嗎?
他說:不是,我是警衛,因為去的大部分都是工程兵,我和戰友負責大家的安全。
兄弟護衛過我們的外交官和聯合國的官員,他們去過很多難民營,看到過太多貧困和對生活的迷茫;他護衛過物資的搬運,親眼看見無處不在的貪腐和失序的社會日常。
非洲也的確需要建設,從地理上看,非洲土地肥沃、雨水充沛、陽光充足,人們又何以挨餓呢,為什么不耕作?
“耕種沒有意義啊,今天是這一派過來、明天是那一派過來,種的作物不用等成熟就被搶奪和糟蹋光了,索性就不勞作了,何況他們本來就會的少也相對懶惰。”
在富饒美麗的土地上,人們卻過得很苦,而象群和象群中這只受傷的大象反而是幸福的,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對它們都愛護有加,即使是在它們的生態中,強壯的成年大象也會自覺的站出來護航。
聯合國的維和部隊也一批又一批的開赴非洲守護那里的安寧,但遠赴他國執勤的各國士兵,相對廣闊的非洲大地和眾多國家,猶如滄海一粟,能做的有限。
“去了那里之后,更深切感覺到和平安寧的生活是多么來之不易啊!”
“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在獸性的光輝中,它們只有單純的守護,當危險來臨時,更強壯的一員首先要去戰斗,它們沒有基于自私和貪婪的算計,有的只是:不放棄、不退!
人們時常把動物界殘酷的廝殺稱作“叢林法則。”但即使是叢林中并不機智的笨重巨獸,它們也不會“物傷其類。”1999年,《南方周刊》在新年獻詞中寫下了這樣一段話:讓無力者有力,讓悲觀者前行,讓往前走的繼續走,讓幸福的人更幸福;而我們,則不停為你加油。
在大自然最原始的野蠻中,動物們也有著本能的團結和互助,而文明一直升華的世界,卻陷入算計和彼此奪取中難以自拔,人們害怕失去,人們擁有了很多,但還想要更多。
電影《賽德克巴萊》中,主角對著日本侵略者說過一句話: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屈膝,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
朋友說他在拍攝這段視頻時,眼眶濕潤了。也正是在這片殘酷的土地上,捕捉到的感動瞬間才格外觸動人心。筆者思索良久,看到老人跌倒后我們還在考慮扶不扶,“物質文明”升華高水準的今天,我們還會為同胞站崗護航嗎?我們還能忠于信仰、忠于道德、忠于責任、忠于最初的那一句承諾?
有位名望很高的網友說:我們很多人,每天都在琢磨著想贏,而贏的對象也就是自己身邊的親戚、朋友、同學、鄰居;把這些人‘贏’了,超過這些人,他們就覺得自己是成功的、是揚眉吐氣的。而對于更遠的群體,他們覺得和自己無關。
人們之所以整體期盼自己能‘贏’,也許是源于內心的缺乏安全感,擔心自己成為那頭受傷的大象,在行進中,象群你追我敢,都去搶奪前方更茂盛的草原,而沒有幾頭強壯的伙伴來為自己護航。
可當人們真的“贏”了,擁有更多時,又是否愿意化身那頭強壯的大象,為身邊的弱小遮擋風險?
答案在每個人心中!
而每個心中的答案也許并不美麗。因為社會流傳的哲學是:獅子追來時,我們不用跑贏獅子,只需要跑贏身邊的那頭羚羊。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象群遇到獅子時,其它大象只需要跑贏那頭瘸腿大象即可。
每個人都在奮力前進,我們擔心被時代拋棄連一聲再見也不說,我們怕自己更慢一步到達山頂,但我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是那頭受傷的大象。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
愿這土地里
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
是因它沒有
分開每種色彩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當這首歌曲再度在耳邊響起,大家可愿給自己留下點思考的空隙:我們不需要時時刻刻都想著‘贏’,也不用擔心跑不過“身邊的那頭羚羊”,因為不管危險會在何時何地來臨,總會有最強壯的伙伴站出來抵御強敵——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