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根子
在安康老城區南正街49號的大門左側,有一棵古老的臭椿樹,陜西省古樹名錄里可查,目前樹齡220年,樹高38米,其中主干高10米,胸圍352厘米,樹冠直徑21米,人稱“救命樹”。
臭椿樹生長的地方,正好和香姨家對門,臭椿的氣味濃烈且偏臭,香姨對臭椿樹散發的氣味特別敏感,聞到臭椿味就受不了,甚至惡心嘔吐,她強烈要求姨父把臭椿樹砍了?梢谭虻母赣H陳鳳寶堅決不讓砍,還說:“這棵臭椿樹不知救過多少人的生命,要砍樹你就先砍了我。”聽了句話,一家人誰也不敢再說砍樹的話了。
臭椿樹的葉子長得酷似香椿葉,但它卻不能吃,一天晚飯后,香姨又在跟姨夫說:“你看那臭椿樹,長得歪七扭八,不能做棟梁,木頭有臭味,也不能做家具,連燒火都嫌它臭。香姨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這棵樹因為無用而活命。”
姨夫的父親知道了直接說香姨這個結論是錯誤的,他說一直以來,老人們常把臭椿樹稱作為“樹王”。小小的臭椿樹即使長在雜樹叢中,也不怕大樹爭奪陽光和雨露,依然能夠長得非常挺直,并且生長速度快,幾年后不知不覺就高過其他雜樹。正因為這樣,陳鳳寶曾經教會姨夫和很多孩子唱一首兒歌:椿樹王,椿樹王,你長高了頂大梁,我長高了架衣裳。而且他還要孩子們圍著臭椿樹跑上三圈,邊跑邊唱,這也寄托了老人家對下一代的美好祝愿。
古時候,因臭椿樹通直,而且不生蟲子。很多人就選用一根通直的臭椿木做房梁,家庭興旺、香火永繼,實際上也承載了人們對未來美好的期盼。
78歲的陳鳳寶回憶說:“1983年7月31日晚,洪水導致城堤上兩處決口,洪水涌進了安康老城,地勢低洼的老城成了一片汪洋,大量房屋被淹沒或沖毀倒塌,臭椿樹在洪水中挺立,有31名居民因爬上此樹而得以活命。” 一棵樹,它承載著一段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