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守毅
手捧石泉縣知名作家劉培英的長篇小說《高高山上一樹槐》,感覺書的沉甸甸,拜讀完作品,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秦巴陜南,人杰地靈。劉培英把睿智犀利的目光和才情投向了石泉這片大地,滿懷激情挖掘出家鄉那些平凡人的不平凡事跡,用頑強堅韌、持之以恒寫出了平凡人的偉大。這部精品力作,歷史跨度大,氣勢恢宏,人物眾多,充滿深厚的鄉土氣息。
作者曾經長期在基層衛生院工作,作為知青, 上山下鄉, 她當過赤腳醫生;她和村民同吃同住同勞動一年有余, 這些經歷使她對秦巴深處的農村女人及其生活狀態有了許多深層次的了解。
作者記錄20世紀60年代到21世紀初的陜南鄉村生活,尤其是山里婦女的堅毅, 吃苦耐勞, 生命力的頑強,對極端苦難的承受,對愛情的勇敢追求, 以及為了孕育生命的那么一股勁、那么一股精神, 那么的拼命, 那樣的智慧……
《高高山上一樹槐》,表現了那個時期老百姓的生活狀態。我們似乎看見,為了感激婦產科醫生云丹凝,農民范老大手提一大竹籃熟透的麥黃李,苦苦哀求云大夫收下,說麥子還在打麥場上;我們似乎看見,公社主任丁大勇奔波在鄉間小路上,忙著到處救災;聰明能干漂亮、視貞節如生命的鄉村少婦桃花生命中的掙扎……
這部書描寫了美好的愛情。那個年代的愛情純真、純情、純粹。前途無限、正值青春年華的吳一凡為了愛情放棄所有,甚至工作;才華橫溢的婦產科醫生為了愛情終身未嫁;民兵連長高天成了愛情奮勇躍入波濤洶涌的漢江,救出心上人,而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少婦金鳳冒著生命危險,追求真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唱出了“哪怕殺了我的頭,還有血身子跟哥走”的驚天動地摯愛之歌,這是生命與愛情的絕唱!
作者站在一個更自覺更冷峻的制高點,以文化代言人的身份,真實地記錄了那段浸染血淚史的歲月。作者曾是基層衛生院婦產科醫生,主要搞計劃生育,那時,計劃生育是基本國策。
作者用如椽之筆,以云丹凝、田桂枝為中心,深刻地展示了她們艱辛曲折、奮勇向前的人生之路。小說著力塑造了一群活生生的感人形象,如云丹凝美麗善良、堅韌頑強,嘗盡世態炎涼。把畢生心血獻給了山區百姓;田桂枝是一名普通農家女子,一步一腳印,活出了不平凡的人生;反面人物馬翠花丑陋但頗有心機,絞盡腦汁巴結領導,圖其所好,步步升遷;先是從政,繼而下海富甲一方,最終逃往國外的許衛東之戲劇人生等,均刻畫得活靈活現,力透紙背。
書中還用形象的筆墨描繪了秦巴山水的美麗、雄渾、風情萬種,穿插了流傳千年、獨具特色的陜南山歌。
在新時期的鄉土文學寫作中,依然可見作者鄉土文學寫作的延續與創新。用這樣的描寫方式,對發展和推動鄉村經濟,盤活農村市場,培養農村農業人才,建設更加宜居、綠色、文明的鄉村環境是當下農業農村工作的突出亮點。曾經的貧困鄉村,如今“舊貌換新顏”,富起來的農民在建設美麗鄉村的過程中,奮斗并幸福著。如今,在這里陶淵明式的美景比比皆是,如今的新時代,他們享受著美麗鄉村給他們帶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享受著大自然賦予的愛與美。
小說的另一個特點是,作者著力刻畫幾位在作品中占據主導地位的人物,讓作品的矛盾沖突和故事情節緊緊圍繞主要人物展開,并對主要人物起一定的映襯作用。如“公社書記兼革委會主任”丁大勇,農民王滿堂、高天成等等,用他們自身鮮明的性格特點推動情節;以農村婦女宋慧蓮、蘇桂菊等等,擔當特定角色,完成敘事功能,常起到側面襯托,同時也凸顯主要人物的品質,使主要人物更加鮮明清晰。通過多個角色的出現、場景,刻畫了石泉這樣美麗的地方,在那個非常的年代,用真善美,演繹出一曲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生命之歌和曠世之戀。
這部長篇小說,堪稱用血淚凝結而成的精品力作。正如文學評論家所說:“之所以稱精品力作,也在于這是作者親身體驗的生活結晶。書中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是女主人公云丹凝形象豐滿,是真善美的化身,是正能量的載體。”小說語言生動、鮮活;故事精彩,驚心動魄,一波三折;鄉土生活氣息濃郁,充滿陜南風情。
生活是一本博大精深的無字之書,給我們以無限啟迪。在生活中能感受到人間的真情,領悟到做人的道理,體會到生命的真正意義……這些都是生活饋贈給我們的財富。
讀這部沉甸甸的長篇小說,更加確信:愛情和生命是永恒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