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員 張祿
在人們印象中,詩歌是楊柳岸不忘的離別,是心頭上難放的相思,是柳梢月見證的愛情,是明月夜對飲的無奈……其中蘊含的高雅志趣,似乎很難與農民聯系起來。但在黃洋河畔柳林壩橋邊,居住著一位農民詩人王興林。
說起王興林,村上人都要豎個大拇指,夸贊他是村上的大文化人。30年前,王興林穿上了夢寐以求的軍裝,帕米爾高原邊境線上的紫外線,練就了他的倔強,4年的軍旅生活,白天,騎馬巡邏,守土戍邊,訓練場上摸爬滾打。夜晚,就著蠟燭、手電,在熄燈號吹過后,躲在被窩看書,熟記各類詩詞。他參加過團政治處新聞報道和攝影培訓班,被駐地塔什庫爾干縣廣播電臺聘為特約通訊員,在軍區報上,也就是當時的烏魯木齊軍區《戰勝報》上開始發表通訊、詩歌、小說、散文。因表現優異,先后三次榮立三等功,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千里邊防線上,王興林曾幾次死里逃生,也曾多次被暴風雪襲擊,零下40多度的嚴寒,強烈的紫外線照射,特別是到大雪封山時,幾個月都吃不上蔬菜,只能靠罐頭和干菜補充營養,指甲都是平的,但王興林始終保持著對詩歌的熱愛和追求。在哨位上,王興林也會在心里默記著詩詞,平時有空時就給戰友們彈吉他唱歌,當別人聊天的時候,他在營房外面讀書。在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氧氣卻只有平原的百分之四十,嚴酷的環境,讓他患上了關節炎、胃炎等多種疾病,但他始終如一地愛著文學,熱愛并堅持寫詩歌。
退伍后,雖然經歷了人間無數滄桑,卻從未怨天尤人,王興林用勤勞的雙手,撐起生活的希望。
“黃土地扶犁的手,在鋼筋混凝土里經受測試,工棚里的燈光,睜著蒙眬的眼睛,迎接我疲憊的身影……”正如詩中所描述的一樣,退伍后,王興林雖然經歷了各種磨難,但他卻從未怨天尤人,用堅強的意志和勤勞的雙手,撐起生活的希望。王興林下過煤窯,在建筑工地搬過磚,盡管晚上累得直不起腰,但依然堅持看書、寫作。夏天,背上曬脫了皮,冬天,握著鋼筯的手也凍裂了,被工友們嘲笑,但他從未在困難面前低頭。
正當王興林對生活充滿信心的時候,不幸卻突然降臨。2009年7月,他被查出患上白血病。“我一度彷徨迷茫、失望。后來,在鎮黨委政府的關懷下,將我納入低保,還給我安排了公益崗,中華慈善總會也伸出援助之手,幫我渡過難關,重新燃起滿腔希望的我,又拿起許久不曾用過的筆,再次寫下世間的美好,以陽光的心態對人對己,活出唯美的心態。”王興林平靜地述說著自己的過往。
“雖然鄉村的風舊了,卻總有些墻外的風景擠進來,爐火邊,鄉音次第鋪開,話語間總跳不出細碎的年月,淡了物欲,濃了鄉情。”“走在鄉村,不管從哪條小路走過,你都會走進春天。一切都是那么新鮮,山是那樣的清新,腳下的土地散發著芳香……”對王興林來說,他喜歡讀書、練字,但最大的愛好還是寫詩。“將生活的感悟融入文字,這樣寫出來的作品才更有生命力。”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品味著紙墨里的清香,讓時光劃過薄涼的指尖,不再讓歲月蹉跎成殤,那遠去的往事靜謐于文字的芬芳……
王興林先后有400多首詩歌散見于多個平臺和紙刊,被西部文學網、安康市詩詞學會吸收為會員。生活雖多坎坷,但他總是笑對人生,用手中的筆去發掘一切美好,帶給別人愉悅的同時,也把快意人生點亮,用心體會詩和遠方。